中国药科大学校长赖茂德:重视医学教育 助力健康中国

“今年新爆发的肺炎疫情出乎意料。大批身着白衣、身穿盔甲的医务工作者反方向行进，成为新时代最耀眼的英雄。作为一名医药教育工作者，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提高全社会对医药重要性的认识，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来学习医学，并在面临无休止的全球健康挑战的情况下提高我国医药教育水平。”赖茂德是德国科学院首批五名中国院士之一。他曾是浙江医科大学和浙江大学最年轻的副校长。他于2013年成为中国药科大学校长。他对中医教育有深刻的理解。

社会应该重新认识医学的重要性

莱茂德说，所谓的“伟大的医生就是伟大的流行病”。自古以来，任何国家都经历过与传染病的顽强斗争。以我们国家为例。从100多年前的东北瘟疫，到2003年的非典，再到今年的新冠状病毒，医护人员一直在前线奋力奋战。在这场疫情中，医疗卫生事业的最大收获是，全社会都很好地认识到了医学在社会发展和卫生保健中的重要作用。钟南山、等人成了“全民偶像”。那些前来救助湖北省的医务工作者已经成为新时期最可爱的人。

莱茂德认为，只有加强医学，国家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你为什么这么说？首先，在新发肺炎疫情爆发后，国家只用了两个多月就控制了武汉。这正是因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在国家需要时走在前列的医务工作者，充分展示了我国制度的优势和医务人员的职业道德。此外，2002年11月14日诊断出第一例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但直到2003年4月16日才确认该疾病最初是一种新病毒，这一过程持续了五个多月。在这场新的冠状肺炎流行中，病原体在7天内被鉴定，基因组在9天内被测序，诊断试剂盒可以在19天内分发。这与中国医学在短短18年内的快速发展是分不开的。

吸引最优秀的人来学医

莱毛德在国外有多年的学习和工作经验。他认为高等教育已经在欧美发达国家和中国普及。尽管如此，医学教育将永远是精英教育，需要吸引最好的人来学习医学。然而，我国在现阶段尚未实现这一目标。例如，医学和药学在招生中的整体吸引力不是很强。据媒体报道，去年北方有一所学校，医学录取分数没有兽医高。

如何吸引？莱茂德认为，这需要社会和国家的共同努力。从社会层面来看，近年来医患之间出现了许多矛盾。我们需要用法律来规范每个人的行为。这种调节体现在两个方面，包括调节病人和医生的行为。如果医生有不良行为，医生应该尊重病人，接受法律治疗。病人对医生有意见，正确的方法是选择“起诉”而不是“制造麻烦”。如果病人有违法行为，他也将受到法律制裁。只有当法律被用来规范时，医生才能感受到职业的获得和安全感。

在国家一级，第一步是增加医生人数。根据国家卫生委员会的数据，到2018年，中国每千人的医生和护士人数分别为2.59人和2.94人，超过了中等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然而，与德国和奥地利的千分之四医生相比，我们仍有一些改进的空间。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重大社会矛盾的变化，千人医生的数量也应适应人民的需要。

同时，有必要调整医务人员的结构。一是调整城乡医务人员结构，二是调整医院内部科室人员结构。中国农村每1000人中医生的数量是1.8，大约是城市的45%，不到一半。高级医生集中在城市的三级医院。这种差异与我国城乡发展的社会结构不平衡有关。医院内部科室人员结构失衡主要体现在各专业医生结构比例失衡上。我们缺少儿科、精神病学、病理学、康复和其他领域的医生，感染科的医生也不足。此外，公共卫生医生数量少，流失严重，这与社会环境、专业治疗和准入意识有关。

如何解决医生数量少、结构不平衡的问题？来茂德有两个建议：第一，扩大综合性大学的医学生数量，特别是那些由于以前大学合并的影响而合并了许多优秀医学院校的综合性大学；第二，鉴于一些学科的医生短缺，国家可以通过政策引导学生，采取"大医学专业，小专业"的方法。医学生首先接受系统的临床医学专业学习，毕业后选择专业科室从事医学工作。

如何做好医学教育

莱茂德说，新的冠状肺炎疫情永远不会是人类面临的最后一个挑战，所以我们需要更多地思考如何做好医学教育。他提出了以下五条建议：

1.教育系统。医学院学生的上学时间很长，而且不一致。例如，有3年制专科学校，5年制本科课程，前几年的7年制硕士学位，以及8年制博士学位。希望在全国范围内统一医学生的学制。目前，医学界达成的共识是毕业后增加3年标准化住院医师培训，然后是3年专科医师培训。

2.培训的针对性。医疗是一个系统，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医学专业，另一类是医学相关专业，如护士、呼吸治疗师、放射技师等。我们不仅需要培训看医生的医生，还需要培训操作各种医疗器械的技术人员。例如，在这场流行病期间经常听到的人工心肺机ECMO(体外膜氧合)，可以训练专业技术人员操作它来协助医生进行治疗。

3.知识范围。严格地说，医学是“人学”，对人文关怀有很高的要求。除了医学本身的知识，医科学生还需要学习社会学、艺术、经济学、卫生学和法学，学习医学发展和医学伦理学的历史，并了解伦理界限和先进技术的法律法规，如基因治疗、基因编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

4.练习。医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但是现在的医学生不能在毕业后很快就上手术台，所以必须投入大量资金为学生提供训练基地。不仅如此，当普通病人去医院看病时，他们在心理上不愿意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医科学生为自己“把脉”。培养一名医生并不容易，应该在培养医学生方面投入更多的资金。

5.著名的医生。做医生最基本的事情就是看病人。要成为一名著名的医生，一个人需要做更多的研究和写论文。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兼顾两者。我们培训的大多数医生应该是治疗普通人的医生。因此，对医生的评价和晋升职称的条件必须匹配。